「Ci si le pai khai si,chian cau ga」我的二兒子首先上台以稚嫩的聲音標準唸出河洛音結束,我頓時舒了一口氣,此時鋼琴的琴鍵也隨即敲出鏗鏘有力的樂音,「perfect!」我心樂的癢了一下,我想主日學老師們,心上的大石頭應該也減去了一大半。然而是直到整場崇拜在牧師祝福禱告下結束以後,聽見弟兄姊妹此起彼落的誇說這群小朋友河洛話說的真好時,我認為家長、老師心上的那顆石頭才是真正落下。
我是台灣人,河洛話是我的母語,也是上帝賜給我兩個兒子的母語,這麼樣一個稀鬆平常的語言,在由兒童領會主日崇拜的當天,竟然變成是一場猶如講外國語的表演,成為長輩們歡喜豎起大拇指的禮讚;更尤其是標榜定根本土、我所歸屬的教會,一向自居標準文雅的台語風範,但一往下看到現今的這一代小朋友,母語嚴重式微,我也只有反省承認,我沒有身體力行用母語和我的孩子溝通,也造成他們必須要用注音符號,去記憶他該唸出的母語字音!
我承認這是我的錯,忽略孩子對母語的認識而使得他們應用母語貧乏;但是,我難填心中的不平,畢竟受國民黨強調「國語」教育,又是在泛藍大軍的台北市裡長大的我來說,其實,我的母語已經被植入成為了四聲的華語;雖然我努力學習優美聲平七音的河洛語,而且也自認現在講得還不錯,表現得出一絲典雅味,然而我的思考用語,卻是永遠跳脫不離平平仄仄的華語。或許我該真的無奈說,我是台灣人,但請原諒我,我的母語是華語。這結語,我相信,已經是豎立擎天的箭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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