讀完報導「手語宣教GO! 全力贖回台灣11.5萬聾胞」(http://news.dhf.org.tw/News.aspx?cate=04&key=1035),勾起了小弟的小小回憶。
日前,小弟與台北博愛手語長老教會吳信蒼牧師筆談許久,很好奇問這位瘖啞的吳牧師一個問題,那是深藏在小弟心理許久的怪怪問題。
我問:「我很好奇你思考的時候,腦海裡使用的語言,到底文字架構的語法,還是你平時比手劃腳的手語?因為,我們聽人思考時的語法,是文字邏輯。」
吳牧師用我看得懂的比手劃腳的方式,酌以文字,滿足了我的好奇。「當然是手語思考!」他說,聽人所稱的手語,瘖啞人視為「自然手語」,換言之,自然手語就是是瘖啞人的「母語」。
吳牧師一語點醒聽人的小弟我,他強調自然手語是瘖啞人的母語,也就是說,聽人的我們,應該肯認聾人是一支「瘖啞民族」。
吳牧師專注神情回答小弟的問題,強烈給小弟感受到吳牧師以身為「瘖啞民族」而驕傲的心情。我看見他認同瘖啞,那是源於認同瘖啞是上帝的創造,如同原住民族認同原民是源於上帝的創造,都是一樣的道理。
可是,這樣的光景卻是不容於社會,原因是主流的聽人社會,將瘖啞視為疾病,因此依此觀點,聽人社會欲矯治瘖啞人,而瘖啞人的父母也是抱持孩子必須接受矯治的主流觀點;於是,主流的聽人社會,要求他們學習看懂聽人的唇語,以及學習聽人發聲的口語,目的是能夠與主流的聽人社會溝通。
「但是這樣的結果,導致許多的聾人不熟悉母語,同時也永遠無法熟稔聽人的口語,於是社會裡有一群為數不少的瘖啞人,成為處在社會極邊緣的邊緣人。」吳牧師的妻子、慈美姐,她很感慨地如此說。